边际递减效应（51～60）
爱笑勋×抑郁症鹿
勋鹿初心，致力于除虐
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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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1
鹿晗醒的格外早，也许是因为期待着今天，也许是因为昨天睡的早？他在半梦半醒中还想着一定要记住的梦，却在睁眼的那一刻，全部烟消云散，一点痕迹都没留下。鹿晗又闭上眼睛回想，可梦的尾巴就像滑溜溜的泥鳅，一点也抓不住。
鹿晗坐起身晃晃脑袋，旁边的吴世勋还睡着，天还全黑着，他也懒得去猜现在是凌晨几点，鹿晗站起身走到窗边，眼前却一阵阵发黑，伴随着轻微的耳鸣，鹿晗不得不抓住落地窗边的沙发椅背，定定地站了好一会，等待着这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过去。
眼前的黑暗逐渐褪去，他拉开一点窗帘，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，还有夜色下星星点点的灯光，鹿晗的手指动了一下，一点一点划过窗玻璃，感受着玻璃上那一点点的冰凉，沾染在他的指尖。他并没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，他只是，在转移那晨间莫名其妙的抑郁情绪。
许久，鹿晗缓缓坐下来，一只手撑着下巴，手肘抵在膝盖上，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腿上，就这样静静地，等待着天边泛起点点白光，朦胧的夜色一点点散去。这是他看了无数遍的景象，只不过，这次换了个城市而已。
突然感觉肩膀一沉，灰色的针织袖子滑落在身前，鹿晗转头看到吴世勋有些关切地看着他，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，但吴世勋还是察觉到他情绪不高，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头。
吴世勋轻声道：“醒多久了？”
鹿晗摇摇头，“不知道。”
吴世勋在他身侧蹲下，抓起他的手啄了几下，又把他微凉的指尖握在掌心，“我的错。”
鹿晗：“嗯？”
吴世勋的眼睛亮晶晶的，眼神中满是深情，昏暗的光线下像洒在天边的星星，就是这样一双眼睛里，此时此刻满是鹿晗。
“小鹿醒了我都不知道，还让他一个人坐在这”吴世勋此刻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求原谅的小孩，拉着他的手一晃一晃的。
鹿晗刚想反驳又听到他说：“能不能请鹿大人原谅我呀？”
鹿晗“噗”地一声笑出来，弯起眼角笑盈盈的样子，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，打在鹿晗微白的侧脸上。
吴世勋站起来轻轻揉了揉他被光照的泛着金黄色的发丝，说道：“笑了就好了！”
鹿晗愣了一下，好像真的是，眼前这个人好像能轻而易举就让他的坏情绪一扫而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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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吴世勋……”鹿晗的声音糯糯的，软软的，让吴世勋听的心里痒痒的。
鹿晗窝在他怀里，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，闭着眼在他怀里蹭了好一会。
“时间还早，还要不要睡？”吴世勋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毛，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地摇头，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脖颈，很微妙的感觉。
“那再抱一会！”吴世勋笑着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，鹿晗也配合地使劲往他怀里钻。
吴世勋的怀抱总是温热的，让他待的非常舒服，鹿晗心道，有人陪着就是好！不对，是有吴世勋陪着才好！鹿晗顿时心里美滋滋的，像飘上了天的花瓣，被徐徐的微风轻轻吹着，整个人都轻飘飘的。
两个人现在已经走出了门，清晨带着凉爽的风吹过，吹起了鹿晗额间的碎发。
为了满足昨晚鹿晗没有吃爽的心情，吴世勋特地带着鹿晗来到了当地最有名的早茶店。他们去的时候还早，没多少人，但店里飘着满满的美食的味道。吴世勋找了个避风又比较角落的桌子，点了一大桌子的菜。
鹿晗咬了一口外皮薄的几近透明的虾饺，眼睛微微睁大，鼓着腮帮子嚼了好几下，吴世勋看着可爱，怕他噎着，倒了杯温水放到他手边。
贴心的提醒道：“慢点吃。”
店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，空气中带着一些嘈杂，鹿晗此时已经不动筷了，靠在椅背上用手背遮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，漂亮的眼睛里立刻盈满了水汽，小鼻子还一动一动地吸了吸。
吴世勋拿了一张纸伸长胳膊轻轻地给他擦嘴，吃的油乎乎的小嘴亮晶晶的，鹿晗配合地往前倾了倾身子。
“是不是醒太早困了？”
鹿晗吃饱了的确有点犯困，但他可不想因此被吴世勋带回去睡觉，白白浪费了好时光。
鹿晗吸了吸鼻子说道：“不困，我们一会去哪？”
吴世勋起身一边给他套上外套一边说道：“带你去一个拍照圣地，是一个艺术馆，走！”
吴世勋拉着鹿晗来到公交站台，虽说这里的温暖如春，但早晨还是有点清凉的，吴世勋不动声色地挨近鹿晗，用身体为他挡风。这个时间的公交还是有很多人的，大概是早高峰。
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，已经没有座位了，好在公交车算宽敞，吴世勋一手抓住栏杆，一手虚环在鹿晗身侧，把鹿晗整个人圈在他用身体制造的一个小空间，鹿晗不用抬眼就能看到他的胸膛，抬头看了眼正在看路线图的吴世勋，心里有点小雀跃。
这应该算是鹿晗第一次，不，是生病以来第一次出门旅游，以前这种拥挤的环境总会让他浑身不舒服，甚至头疼，可现在有了吴世勋，他站在这方圆几米都是人的嘈杂环境，竟莫名的安心。
他突然很想环住吴世勋的腰，他也是这么做的，仗着车上人多，况且都是陌生人，鹿晗心安理得的把头贴在吴世勋的胸膛。
吴世勋轻笑一声，“小鹿可要抓紧啊！”
一想到公交车，以前的鹿晗或许满心满眼都是厌恶，但从此之后，他满心满眼都是吴世勋，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？就是以前他会很在意很在意他周围的一点动静，如今他周围不论有什么，只要吴世勋在他身旁，他好像眼里心里就只容得下吴世勋一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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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艺术馆非彼艺术馆，跟印象中理所当然的艺术馆并不一样。首先，他是一个大型室外的艺术馆，就像一个大公园一样，但里面的建筑都非常有特色，复古又时尚，大概这就是它成为拍照圣地的理由吧。
当鹿晗被吴世勋按在一个建筑前拍照的时候，他突然想起，自己之前好像随口提过一句话，是第一次和吴世勋合照的时候。
那时候他好像说：“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拍过照了。”很多年了，他对拍照什么的根本没兴趣，以前他手机的相册里总是特别干净，无非躺了几张他喜欢的画作，或者说不是对拍照没兴趣，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。
鹿晗突然看着他笑了，原来他随口一说的话，吴世勋都能记得那么清楚。
吴世勋本来举着手机调整角度，意外地从镜头里看到了鹿晗那么温暖那么明媚的一个笑，几乎是本能的，按了好几次快门，鹿晗快步走过来，发现吴世勋对着相机发呆。
“怎么了？”鹿晗好奇地凑近去看，愣住了。这是他自己吗？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笑得这么开心，就像他从没得过抑郁症，一直是一个阳光开朗的男孩一样。
吴世勋侧头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，后来那张照片成了吴世勋的屏保，一直珍藏着。
“小鹿回头！”咔嚓一声，鹿晗逆着光，阳光在他身边形成一道道光晕，他的身后是一个小型的教堂，加上鹿晗较好的面容，整个照片好像一幅画报，一切都是那么和谐，那么美好。
“吴世勋你又偷拍我！”鹿晗气呼呼地扬起拳头作势要打他，可落在他身上却如轻飘飘的羽毛般。
吴世勋眯着眼，“还不是因为小鹿太好看了！我忍不住就想拍，一直拍！”
鹿晗被他说的耳根有些泛红，有点恼羞成怒地伸手去抢他的相机，说道：“该我拍你了！”
吴世勋笑嘻嘻地一闪身，躲开了鹿晗伸过来的手，说道：“我们找个人帮我们拍几张合照吧！”说着，便随手拦住一个路人。
在教堂前，吴世勋和鹿晗十指相交，两个人贴得极近，阳光正好，在画面定格的那一刻，吴世勋飞快地偏过头亲在鹿晗的侧脸上，鹿晗扬起的笑容还没收回，就这样全部记录在了相机里。
等吴世勋谢过好心的路人，鹿晗还有点没反应过来，刚才吴世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了他！还拍照了！天呐！此时的鹿晗羞的头都快埋在衣服里了。
吴世勋有些好笑的看着他，捧过他的脸，鹿晗就如惊弓之鸟般想要后提，无奈吴世勋不给他一点机会……
“小鹿怎么这么容易害羞？来，让我瞅瞅。”
“走了！”鹿晗两只手同时拉住吴世勋的一个胳膊把他拖离了场地，到了相对人少一点的地方才松开他，鹿晗瞄了一眼他被自己拽的褶皱的袖子，又装作不在意的抻了抻，抚平了。
鹿晗虽然嘴上说着吴世勋，可心里对那张照片喜欢的紧，以至于他回去就偷偷换了手机壁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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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世勋手里拿着鹿晗脱下来的外套，又擦去了他鼻尖渗出的一点汗，问道：“饿不饿？”
鹿晗使劲摇了摇头，早茶吃了那么多东西，能饿才怪！估计一直到晚上都不会饿了。
吴世勋也一样一点都不饿，但为了鹿晗的胃还是得让他多少吃一点。吴世勋划着手机找着附近的美食。他很快找到了一家美食店，据说还是网红打卡地，那里的主食和小吃都非常有名。
鹿晗被他不由分说地拉着走了一阵，到了一个比较复古的小楼前才停下，两人又乘坐电梯上了二楼。整个店面覆盖了二楼的整个空间，此时已经有点过了正午的饭点，但店里的人也不少，上上下下的游客也有很多。
吴世勋只给鹿晗点了一小碗芋圆，两个人一人一口分着吃了也不错，甜口的东西总能让鹿晗喜欢，大概因为多年前楼下有个卖糖果的阿姨说过，人吃了糖果就会开心的！这句话鹿晗一直记得，虽然，在认识吴世勋之前，这句话在鹿晗这并不有效。
“累吗？”此时两个人坐在整条街最阴凉处，下午两点，应该是一天中最闷热的时间。A市的太阳还是有些晒的，吴世勋撩了一下头发，刘海被撩起露出额头，整张脸立刻多了几分立体感，下颚的棱角也让吴世勋整个人显得更加英气，轻轻蹩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有些冷酷又有些凶。
这一幕恰巧被歪头的鹿晗看到了，鹿晗心里微微一惊，他印象中的吴世勋一直都是温柔的，带着笑意的，现在的吴世勋看起来好凶啊……
“小鹿你说什么？”
鹿晗眉毛一挑，立刻抿起嘴，他刚才怎么不小心把最后一句说出来了？这可怎么办？
吴世勋一手撑在长凳上，微微倾身，鹿晗本能地身子后仰，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吴世勋。眼看吴世勋那张冷冷的脸就要贴上来时，突然眼前的人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，抬起手揉揉鹿晗的头，说道：“我怎么可能对小鹿凶呢！”
鹿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，抓起手边的水瓶灌了一口，吴世勋这变脸变的也太快了！
“哈哈哈哈！”吴世勋爽朗的笑声传入他的耳朵，鹿晗偷偷地瞪了一眼，别过头不看他。
“吴世勋！”
吴世勋听到鹿晗叫他马上偏过头去看。
只听鹿晗大声说道：“我想吃冰激凌！”
吴世勋瞬间皱起眉头，恢复冷酷，“不行！”
鹿晗自己知道吴世勋定是百分之二百不会同意，但此时他还是鼓起勇气和吴世勋对视着！
吴世勋盯着他瞅了一会，软了下来，柔声哄着：“小鹿乖，吃完冰激凌该胃疼了，听话！”
鹿晗也许就是为了要吴世勋哄他，哄完了立刻乖巧地点点头，仿佛刚才梗着脖子的人是别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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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两人来到一家精致的小店，也是他们无意间看到的，店面全是日式风格，恬静优雅，马上吸引了鹿晗的目光。
吴世勋拿过一顶很是漂亮的渔夫帽，扣在鹿晗头顶，认真道：“这个好看！”
鹿晗站在镜子前看了看，确实吴世勋的眼光很好，他余光瞟到旁边架子上的另一顶帽子，也拿起来给吴世勋戴上，还带着欣赏的眼光点了点头。
他们带着下午买的帽子登上了观光游轮，这里是A市最大的一条江，天已经有些暗了，甲板上人头攒动，微凉湿润的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。
游轮在暮色中缓缓驶过江面，夕阳在水中映出点点金黄，天也慢慢地全黑了，月亮和星星爬上天空，江边的灯光全部亮起，也同样留在夜色中。
鹿晗压了压帽子，感受着虽是冬日却异常舒服的微风，他用手臂撑着头，静静地看着周围逐渐后退的景色。岸上的万家灯火，不远处交谈的人群，水波微微晃动的江面。
又是“咔嚓”一声，鹿晗快速回头，正好看到吴世勋拿着相机笑眯眯地看着他，鹿晗也懒得管了，他愿意拍就拍吧，鹿晗又默默地把头转过去。
鹿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，他从来没试过，这样在江上吹风看风景，也能让他整颗心静下来，他又回头看看正在温柔地看着他的吴世勋，也许，是因为有这个人才会如此的吧！
“吴世勋，你也很好看。”
鹿晗的小嘴一开一合，他的声音并不大，在这有风有人声的江面上更是显得有些缥缈，可吴世勋还是听到了。他噗嗤一笑，无比自然地搂过鹿晗，嘴角带着得意的笑。
“那是当然！”嘴角那抹笑容逐渐控制不住疯狂上扬，这算是被自家小鹿夸了！嘿嘿！
鹿晗也顺势靠在他的肩上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把声音融进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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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贴着江边漫无目的地走着，鹿晗被风吹得一哆嗦，胳膊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，下一秒吴世勋的外套就披在了他身上。
“吴世勋，我们回去吧。”鹿晗也怕吴世勋冻着，生病了就不好了。
“好。”
回到酒店两人立刻洗了个热水澡去了寒气，鹿晗窝在床上翻看着照片，时不时地低低笑几声。
“鹿鹿，吃药了。”吴世勋拿着一杯温水，递到他面前。
鹿晗轻蹩起眉头，没去接，“怎么现在就吃药？”平常他都是入睡前再吃的，现在是不是早了点……
“玩了一天了，早点睡。”
吴世勋不说还好，一说鹿晗确实感觉到了倦意，腿都酸了，奇怪了，刚才怎么没感觉呢？
鹿晗接过水杯吃了药，乖乖躺倒。吴世勋给他掖了掖被角也上了床，像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鹿晗。
鹿晗笑出了声：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嘛！”
“对呀，鹿鹿永远都是小孩，我的小孩。”
清晨，天空阴沉沉的，乌云像厚重的帘幕把天空中的一切都遮住了，没开灯的房间显得格外昏暗。
鹿晗无意识地动了一下，从吴世勋怀里翻了出来，一下子轱辘到了床的另一边，就在鹿晗一只手一条腿要掉下床的千钧一发之际，一只大手环住他的腰把鹿晗捞了回来。
鹿晗的鼻翼无意识地微微耸动，半梦半醒地呢喃道：“吴世勋……”
吴世勋心中的甜蜜仿佛要溢出喉口，又听到鹿晗委屈地哼唧道：“你好……凶啊……”
吴世勋本想去亲他而低到一半的头瞬间停住了，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。他自问虽然对旁人没什么太多表情，但对鹿晗从头到尾都是温柔地能掐出水来，一句重话甚至大声的话都没对他说过，怎么就在鹿晗的梦里变成凶神恶煞的了？
鹿晗揉揉眼睛，睁开眼模糊的看到有个人影，视线逐渐清晰，正巧看到吴世勋皱着眉头放大的脸。
“啊！”鹿晗吓得叫了一声，面色带着点恐惧。
吴世勋坐起身，故意黑着脸不看他，说道：“我有那么可怕吗！”
鹿晗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，他小心翼翼地偏头去看吴世勋有些严肃的表情，以为他真的生气了，一瞬间不知所措起来，鹿晗一个用力坐起来，伸手想抓吴世勋的胳膊，要碰到的时候又停住了，脸上尽是慌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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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不是！”鹿晗焦急道，甚至差点咬到舌头，“你不可怕……”鹿晗突然觉得自己的解释好苍白，努力压下因为害怕吴世勋生气而加速跳动的心脏，咬着下唇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。
吴世勋一直用余光看着他，看到鹿晗有些委屈又有些慌乱害怕的样子，终是心疼了。他叹了口气，伸手一捞，轻而易举地把人拉到怀里。
鹿晗明显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，又努力没有表现出来，吴世勋看到就更心疼了，暗暗骂自己刚才装什么装！
“吴世勋，你别生气……”鹿晗如蚊子般的声音从怀里传来，似乎还带着一丝颤抖。
吴世勋亲了亲他的额头，“我没生气，刚才都是我不好，小鹿不要多想。”又把人按在怀里安慰。
鹿晗想了想，还是解释道：“我就是梦到你……”
“梦到我什么？”吴世勋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“梦到你凶我不让我吃冰激凌……”鹿晗似乎还带了点委屈，尾音似乎还有点转音。
吴世勋轻笑，心道小鹿怎么这么可爱，耐心道：“梦都是反的，我不会凶你的。”
鹿晗抬头，带着点期待，“那我是不是可以吃冰激凌了？”
吴世勋在他的小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，“你还是在梦里吃吧！”
鹿晗噘着嘴“哼”了一声，从他怀里挣扎出来，进了浴室，不吃就不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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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出门吴世勋带了把伞，还给鹿晗套了一件厚一点的外套。南方的这个季节本就多雨，没准上一秒晴空万里，下一秒就倾盆大雨了呢！
室外的空气有些闷，好像空气很慢很慢地流通着，虽然天气阴沉沉的，但一点没影响到两人的心情。
吴世勋捧了一大盒水果走在街上，不时地往鹿晗嘴里投喂一块。南方本就盛产水果，在街边隔一段距离就有摊位，商贩们会让客人自己挑选水果，然后切成适当的小块装盒，在扎上签子。就边走边吃很是方便。
“来，鹿鹿，张嘴。”鹿晗配合的张嘴，被塞进来一块酸酸甜甜的杨桃。鹿晗想了想也拿起签子扎了一块西瓜喂给吴世勋，吴世勋立刻笑逐颜开。
“那边排队的人好多啊！”鹿晗顺着吴世勋的视线看过去，果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排着一条很长很长的队伍，甚至还有店员拉了红线隔开，成了四队。
看招牌应该是个奶茶店，鹿晗撇撇嘴，真的有这么好喝吗？
“鹿鹿，想不想喝？我去排队啊！”
鹿晗看着看不到尽头而且还在增加人数的队伍，果断摇摇头放弃，这得排到猴年马月，虽然他也很想尝尝这家的奶茶到底有什么特色，但还是不要浪费那时间了吧！
“嗯……那我们就出发去这里最大的商场吧！”
此时已经夜幕降临，鹿晗和吴世勋站在地铁口，皆是惊讶地看着马路对面超级高的建筑，据说是本地最大的商场，甚至在商场里面还特别设置了观光小火车，还是有轨道的那种。
两人绕了好久的地下通道才进入商场的负一层，装修风格很独特，像老上海的感觉，仔细看每一个细节都非常精致，学设计的鹿晗对这些非常敏感，忍不住感叹，拿在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闪个不停。
“小鹿，看我！”吴世勋不知道从哪里整了个怪兽头套，鹿晗一回头入眼便是那从嘴里伸出来的长长的獠牙，鹿晗可不害怕这些，只觉得吴世勋跟小孩子似的，抬头对着他拍了一张。
商场很大，大到走在里面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，也不认路，好像每个地方都不一样，又好像每个地方都走过，最后两人又逛了趟超市才擦着要关门的时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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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这次旅行的最后一天，吴世勋带着鹿晗去了这里有“花海”之称的公园。这里的植物都好像生活在春夏，枝繁叶茂，连马路两旁的一棵棵叫不上名字的树都长得格外粗壮，高度更是北方那些没法比的。
吴世勋牵着鹿晗，走在有些上坡的小道，道两旁是一片一片的花海，一路走来隔一段就会变一种花，吴世勋见鹿晗喜欢的很，给他拍了好多照片。新年才过去不久，树枝上点缀着许多红色的小灯笼，晚上亮起来的时候就好像许多只发着红光的萤火虫，格外漂亮。
此时两人站在最高处的小亭子里，欣赏着全公园的美景。
“会怕吗？”吴世勋本没想带鹿晗爬这么高，知道他畏高后吴世勋尽量避开那些高的地方，但倔不过鹿晗非要上来看看。
鹿晗摇摇头，手却紧紧地抓着吴世勋从后面抱住他的胳膊，眼睛里满是一点一点的红光。
“吴世勋，明天我们就走了。”鹿晗的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“舍不得吗？”
鹿晗想了想，又摇摇头，“也不是……”鹿晗偏过头去看他，“这是我们第一次旅行的地方。”
无比认真的声音划过吴世勋的心脏，他听的出鹿晗的情绪，这是鹿晗对他的在意，对他们这段感情的看重，吴世勋低头吻了一下他的耳垂，又恶趣味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。
鹿晗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电流，他微微挣扎着，却因为恐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。
吴世勋又问道：“开心吗？”跟我一起旅行开心吗？
鹿晗重重的点了一下脑袋，“开心！”
“开心就好。”吴世勋把鹿晗在怀里转了个个，让他们面对面，他能清楚地看到鹿晗眼里闪烁的光芒，他轻柔地去吻鹿晗的眼睛，惹得鹿晗眼睫轻颤。
那光，是因他亮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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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坐高铁的时候吴世勋还是一副很担心的样子，上次的事情估计都给他带来阴影了，从坐上车到现在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鹿晗。
鹿晗有些无奈，安抚道：“你不用这么紧张。”又拿起手边的水瓶示意他喝水。
吴世勋接过喝了一口，还是不放心又看了几眼，最后把鹿晗的手紧紧握住，才有些安心。
果然，这一路鹿晗状态都还好，没出什么问题，下了车吴世勋才真正放下心来。这趟旅行到这，算是真的结束了。
鹿晗站在衣柜前收拾衣服，吴世勋则从行李箱中拿出衣服叠好再递给鹿晗。
“那个……”两人竟同时开口，吴世勋扬了扬下巴示意鹿晗先说。
鹿晗咽了咽口水，说道：“你今晚回家住吗？”他突然有点不想吴世勋离开，这些天每时每刻都跟吴世勋腻在一起他已经习惯了，一想到从今天起又要一个人睡了就忍不住失落。
吴世勋笑着走到他身边，微微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说道：“小鹿是希望我回家还是留下呢？”磁性的声线带着蛊惑的味道。
鹿晗快速眨了几下眼，直接说让他留下会不会有点太……可难道要让他回家吗？
吴世勋这个视角正好看到鹿晗迅速蹿红的耳尖，低低地笑了一声。
“我不是说过吗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外家。”
鹿晗立即反应过来，喜上眉梢，“嗯。”了一声。
吴世勋心里的小人早就笑翻了，不过话说回来，他也舍不得鹿晗啊！看来要更加努力才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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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都是甜甜的日常，要努力就是……卖个关子
欢迎评论，还有关于这个题目有人质疑是不是早虐，千万别误会！！我只是想要鹿鹿的抑郁症边际递减效应，不是两人关系，致力于除虐就是除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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